沖喜之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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沖喜之日
沈洛冰在福滿樓裏吃了早飯，那些大廚就問：“這位姑娘，你剩下的這些食材。。。”
沈洛冰擺了擺手，說道：“給你們了。”說著，出了福滿樓，回到了沈家。
桃花一看她回來，趕緊迎上來說：“姑娘，你可是回來了，嫁衣送來了，你試一試。”
沈洛冰拿起嫁衣一看，撲哧就笑了，她說道：“難為他們了，從哪裏找來這麽一件難看的衣裳。。。”
桃花很是尷尬，說道：“是夫人說，如今家裏艱難，只能這樣了。”
沈洛冰不以為意，說道：“既如此，就這樣吧，不過是件衣裳。”
桃花覺得她說話奇怪，但是她既沒哭，也沒鬧，就覺得松了一口氣，說道：“那我就去給夫人覆命去了。”說著，就走了。
沈洛冰拿起衣服，忍不住笑：“想要特意做成這樣難看，只怕都不容易，這是從哪裏弄來的？”
她拿起剪子，幾下就剪碎了。她又出了門，直奔碎玉坊，一進門，夥計就迎上來，“您要買什麽？”
沈洛冰說：“我要一件大紅的嫁衣。”
夥計說：“您真有眼光，我們這裏做的嫁衣最好看，一定讓您滿意。”
沈洛冰笑道：“明天我就要取貨。”
夥計一聽，忍不住說：“您是來搗亂的吧，哪有嫁衣一天就做好的？”
沈洛冰說：“我親自做，你們提供衣料，再找兩個繡娘幫助我，我雙倍付錢。”
夥計一聽，說道：“這事我做不了主，您稍等，我去請我們掌櫃。”
不一會兒掌櫃走了過來，“這位姑娘，你。。。”
沈洛冰忽然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，“五百兩。”
掌櫃立刻眉開眼笑，接過銀票說：“好說，好說。”
沈洛冰挑了一塊大紅的料子，帶著兩個繡娘開始自己做嫁衣。
以前，她在外面闖蕩，尋常的衣服，穿著不方便，所以自己學著做衣服，時間長了，也有了心得。她拿起剪子，三下兩下就把料子裁好，繡娘看著忍不住問道：“姑娘，您要做什麽樣的衣服呀，尋常的衣服，不是這樣裁的。”
沈洛冰一笑：“我的嫁衣和別人的不一樣，所以我要自己裁，自己做。”
繡娘聽她這樣說，就閉了嘴。
沈洛冰指揮著兩個繡娘，三個人一起動手，直做到掌燈時分，這才把衣服做好。沈洛冰拿起衣服，比了一下，很是滿意，她出了碎玉坊，回到了沈家。沒想到沈明秀居然在她屋子裏等她。
沈洛冰把嫁衣放進櫃子裏，轉身對沈明秀說道：“二妹。。。”
沈明秀突然尖聲說道：“什麽二妹！我才是沈家大小姐！”
沈洛冰覺得她無比幼稚，坦然的說：“沈小姐，你今日來，有何見教？”
沈明秀趾高氣揚的說：“我是來告訴你，你嫁出去之後，就和沈家沒有關系了，是死是活，都和沈家沒關系了。你也不要到處亂說，說你是沈家的小姐，知道嗎？”
沈洛冰一挑眉：“這是老太君讓你來說的？”
沈明秀又是尖聲說道：“你別管是誰，總之，你就是個沒人要的孤兒。。。”
沈洛冰冷冷一笑：“那你可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，不要以後再和我攀親。”
沈明秀一陣嗤笑：“和你攀親，怎麽可能！聽說那個什麽趙公子，眼見著就沒救了，你嫁過去，不過是守寡，我倒不知道，我為什麽要和一個寡婦攀親。”
沈洛冰聽她說話刺耳，就說道：“你的話我聽懂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沈明秀氣的咬牙：“我倒是要看看，你能張狂到什麽時候！”說著，氣憤憤的走了。
沈洛冰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，照舊是凝神打坐，直到深夜才睡。
一連兩天，王妃把請柬寫好，發了出去，她對段嫲嫲說：“雖說是沖喜，可是也別出紕漏，好歹是王府的體面。”
段嫲嫲說：“您放心，一切都準備妥當了。”
王妃問道：“沈家那邊。。。”
段嫲嫲笑道：“他家是什麽也沒準備，大概是想省點錢吧。”
王妃嗤笑了一下，說道：“要不是為了成思的病，這樣的人家，我看都不會看一眼。”
段嫲嫲說：“聽說，大公子還特意做了一件大紅的喜服。。。”
王妃嘆息說：“這孩子，心怎麽這樣實？”
段嫲嫲說：“好在大公子身子確實見好，已經好幾天沒有咳嗽了，可是。。。”
王妃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段嫲嫲說：“大公子不肯好好吃飯，說是太難吃。”
王妃忍不住笑道：“這孩子，每隔幾天，就得鬧一次，我也不想給他吃那些，那樣的東西，我看了都不想吃，可是有什麽辦法呢？他那身子骨。。。”王妃又傷感起來。
段嫲嫲說：“但願沖喜能把大公子治好，以後，就不用遭這個罪了。”
王妃淚盈於睫：“要是這個沈洛冰，能把成思治好，我就什麽都不計較，一定對她好。”
段嫲嫲見王妃這樣，就岔開了話題。
終於到了成親那天，趙成思一大早就起身，穿了大紅喜服，對張可說：“什麽時候去迎親？”張可笑道：“沖喜哪裏有迎親一說？”
趙成思問道：“那要怎麽辦呢？”
張可說：“就是擡著轎子去迎接新娘就行了。”
趙成思沈默半晌，說道：“可是我都沒有去接她。。。”
張可說：“凡是沖喜，必是因為病重，所以沖喜裏並沒有接親一說。”
趙成思悶悶不樂。張可說：“接親的隊伍，一會兒就出發了，您再等等，大少奶奶就過來了。”
趙成思只得罷了。果然不一會兒，鞭炮齊鳴，迎親的隊伍出發了。
趙成思越想越覺得不應該，可是也沒有辦法。只得眼巴巴的等著。
迎親隊伍到了沈家。沈家除了大門掛了兩個紅燈籠，竟是什麽準備也沒有。
迎親的人也不知道怎麽辦，一個下人出來說：“各位稍等，新娘子馬上就出來。”
這邊，沈洛冰自己換了嫁衣，拿著蓋頭，自己走了出來。
眾人一見，都覺得稀奇，哪有這樣的？可是大家都沒說話，沈洛冰大大方方的往轎子裏一坐，說道：“走吧，”大家只得就這樣把沈洛冰擡了回來。
到了睿親王府，又是一陣鞭炮齊鳴，賓客們都來看新娘子，沈洛冰把蓋頭一蒙，下了轎子，就有人說：“咦，新娘子的嫁衣好漂亮。”
大家都看過來，沈洛冰不以為意，穩穩的往前走，有嫲嫲迎上來，“大少奶奶，這邊。”沈洛冰扶著嫲嫲的手，慢慢走進前廳，這時又有人說：“怎麽連個嫁妝都沒有？”
有人搭言說：“那只沒有嫁妝，連個陪嫁都沒有，竟是一個人就這樣嫁進來的。”
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。
李賀看到了，對王爺說：“這事，您看。。。”
王爺說：“這事先放著，讓她來敬茶吧。”趙成思在屋子裏聽到鞭炮響，整了整衣服，就要出去，張可攔住他：“大公子，您這是要幹什麽？”
趙成思說：“當然是去拜天地呀。”
張可說：“您不知道嗎？沖喜是不拜天地的，直接給王爺王妃敬個茶就行了。”
趙成思大怒：“怎麽能這樣！不拜天地，這算是娶妻，還是納妾？我不能這樣委屈冰兒。。。”
張可說：“沖喜本就是這樣，婆家擡舉你，你就是個妻，婆家不擡舉你，你就是個妾。”
趙成思臉色唰的就白了，他喃喃的說：“不可以，不可以。。。”他向著屋外就走，突然腳一軟，一下子載到地上，暈了過去。
張可嚇壞了，對屋裏的翠玉說；“看著大公子，我這就去叫人。”翠玉答應一聲，趕緊和其他幾個小丫環，把趙成思擡到了床上，張可往前廳跑去。
沈洛冰跪在王爺面前，恭恭敬敬的敬了茶，王爺端起茶杯，喝了一口，說道：“既嫁進來，就要守王府的規矩，好好伺候成思。。。”沒等他說完，就看見張可急急忙忙的跑進來。“王爺，王爺。。。”他叫道，王爺立刻站起來：“成思怎麽了？”
張可說：“大公子暈過去了，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王爺立刻就要走，沈洛冰忽然說：“爹，讓我去看看，行不行？”
王爺猶豫了一下，對李賀說：“派人去請大夫，”又對沈洛冰說：“一起去看看。”
沈洛冰跟在王爺王妃的身後，來到回雁居。
一進門，就看到趙成思躺在床上，氣息微弱。王妃立刻哭起來：“成思，成思。。。”
王爺剛要說話，李賀忽然拉住他，指了指沈洛冰，王爺對沈洛冰說：“你去看看”
沈洛冰緊走了幾步，來到床前。
趙成思面無人色，眼窩深陷，竟是一副不久於世的樣子。沈洛冰從懷裏拿出一包金針，毫不猶豫的一根一根的紮了進去，王妃嚇壞了：“你幹什麽！”
王爺立刻阻止她：“別說話，這是金針刺穴。”
沈洛冰紮完針，默默的看著，一盞茶的功夫，趙成思慢慢醒了過來，他一睜眼，就看見沈洛冰，“冰兒。”他低聲叫道：“我是做夢嗎？”
沈洛冰笑了：“沒事，你就是一時激動，觸動了心脈，所以暈了過去，不要緊，你慢慢坐起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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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冰在福滿樓裏吃了早飯，那些大廚就問：“這位姑娘，你剩下的這些食材。。。”
沈洛冰擺了擺手，說道：“給你們了。”說著，出了福滿樓，回到了沈家。
桃花一看她回來，趕緊迎上來說：“姑娘，你可是回來了，嫁衣送來了，你試一試。”
沈洛冰拿起嫁衣一看，撲哧就笑了，她說道：“難為他們了，從哪裏找來這麽一件難看的衣裳。。。”
桃花很是尷尬，說道：“是夫人說，如今家裏艱難，只能這樣了。”
沈洛冰不以為意，說道：“既如此，就這樣吧，不過是件衣裳。”
桃花覺得她說話奇怪，但是她既沒哭，也沒鬧，就覺得松了一口氣，說道：“那我就去給夫人覆命去了。”說著，就走了。
沈洛冰拿起衣服，忍不住笑：“想要特意做成這樣難看，只怕都不容易，這是從哪裏弄來的？”
她拿起剪子，幾下就剪碎了。她又出了門，直奔碎玉坊，一進門，夥計就迎上來，“您要買什麽？”
沈洛冰說：“我要一件大紅的嫁衣。”
夥計說：“您真有眼光，我們這裏做的嫁衣最好看，一定讓您滿意。”
沈洛冰笑道：“明天我就要取貨。”
夥計一聽，忍不住說：“您是來搗亂的吧，哪有嫁衣一天就做好的？”
沈洛冰說：“我親自做，你們提供衣料，再找兩個繡娘幫助我，我雙倍付錢。”
夥計一聽，說道：“這事我做不了主，您稍等，我去請我們掌櫃。”
不一會兒掌櫃走了過來，“這位姑娘，你。。。”
沈洛冰忽然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，“五百兩。”
掌櫃立刻眉開眼笑，接過銀票說：“好說，好說。”
沈洛冰挑了一塊大紅的料子，帶著兩個繡娘開始自己做嫁衣。
以前，她在外面闖蕩，尋常的衣服，穿著不方便，所以自己學著做衣服，時間長了，也有了心得。她拿起剪子，三下兩下就把料子裁好，繡娘看著忍不住問道：“姑娘，您要做什麽樣的衣服呀，尋常的衣服，不是這樣裁的。”
沈洛冰一笑：“我的嫁衣和別人的不一樣，所以我要自己裁，自己做。”
繡娘聽她這樣說，就閉了嘴。
沈洛冰指揮著兩個繡娘，三個人一起動手，直做到掌燈時分，這才把衣服做好。沈洛冰拿起衣服，比了一下，很是滿意，她出了碎玉坊，回到了沈家。沒想到沈明秀居然在她屋子裏等她。
沈洛冰把嫁衣放進櫃子裏，轉身對沈明秀說道：“二妹。。。”
沈明秀突然尖聲說道：“什麽二妹！我才是沈家大小姐！”
沈洛冰覺得她無比幼稚，坦然的說：“沈小姐，你今日來，有何見教？”
沈明秀趾高氣揚的說：“我是來告訴你，你嫁出去之後，就和沈家沒有關系了，是死是活，都和沈家沒關系了。你也不要到處亂說，說你是沈家的小姐，知道嗎？”
沈洛冰一挑眉：“這是老太君讓你來說的？”
沈明秀又是尖聲說道：“你別管是誰，總之，你就是個沒人要的孤兒。。。”
沈洛冰冷冷一笑：“那你可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，不要以後再和我攀親。”
沈明秀一陣嗤笑：“和你攀親，怎麽可能！聽說那個什麽趙公子，眼見著就沒救了，你嫁過去，不過是守寡，我倒不知道，我為什麽要和一個寡婦攀親。”
沈洛冰聽她說話刺耳，就說道：“你的話我聽懂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沈明秀氣的咬牙：“我倒是要看看，你能張狂到什麽時候！”說著，氣憤憤的走了。
沈洛冰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，照舊是凝神打坐，直到深夜才睡。
一連兩天，王妃把請柬寫好，發了出去，她對段嫲嫲說：“雖說是沖喜，可是也別出紕漏，好歹是王府的體面。”
段嫲嫲說：“您放心，一切都準備妥當了。”
王妃問道：“沈家那邊。。。”
段嫲嫲笑道：“他家是什麽也沒準備，大概是想省點錢吧。”
王妃嗤笑了一下，說道：“要不是為了成思的病，這樣的人家，我看都不會看一眼。”
段嫲嫲說：“聽說，大公子還特意做了一件大紅的喜服。。。”
王妃嘆息說：“這孩子，心怎麽這樣實？”
段嫲嫲說：“好在大公子身子確實見好，已經好幾天沒有咳嗽了，可是。。。”
王妃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段嫲嫲說：“大公子不肯好好吃飯，說是太難吃。”
王妃忍不住笑道：“這孩子，每隔幾天，就得鬧一次，我也不想給他吃那些，那樣的東西，我看了都不想吃，可是有什麽辦法呢？他那身子骨。。。”王妃又傷感起來。
段嫲嫲說：“但願沖喜能把大公子治好，以後，就不用遭這個罪了。”
王妃淚盈於睫：“要是這個沈洛冰，能把成思治好，我就什麽都不計較，一定對她好。”
段嫲嫲見王妃這樣，就岔開了話題。
終於到了成親那天，趙成思一大早就起身，穿了大紅喜服，對張可說：“什麽時候去迎親？”張可笑道：“沖喜哪裏有迎親一說？”
趙成思問道：“那要怎麽辦呢？”
張可說：“就是擡著轎子去迎接新娘就行了。”
趙成思沈默半晌，說道：“可是我都沒有去接她。。。”
張可說：“凡是沖喜，必是因為病重，所以沖喜裏並沒有接親一說。”
趙成思悶悶不樂。張可說：“接親的隊伍，一會兒就出發了，您再等等，大少奶奶就過來了。”
趙成思只得罷了。果然不一會兒，鞭炮齊鳴，迎親的隊伍出發了。
趙成思越想越覺得不應該，可是也沒有辦法。只得眼巴巴的等著。
迎親隊伍到了沈家。沈家除了大門掛了兩個紅燈籠，竟是什麽準備也沒有。
迎親的人也不知道怎麽辦，一個下人出來說：“各位稍等，新娘子馬上就出來。”
這邊，沈洛冰自己換了嫁衣，拿著蓋頭，自己走了出來。
眾人一見，都覺得稀奇，哪有這樣的？可是大家都沒說話，沈洛冰大大方方的往轎子裏一坐，說道：“走吧，”大家只得就這樣把沈洛冰擡了回來。
到了睿親王府，又是一陣鞭炮齊鳴，賓客們都來看新娘子，沈洛冰把蓋頭一蒙，下了轎子，就有人說：“咦，新娘子的嫁衣好漂亮。”
大家都看過來，沈洛冰不以為意，穩穩的往前走，有嫲嫲迎上來，“大少奶奶，這邊。”沈洛冰扶著嫲嫲的手，慢慢走進前廳，這時又有人說：“怎麽連個嫁妝都沒有？”
有人搭言說：“那只沒有嫁妝，連個陪嫁都沒有，竟是一個人就這樣嫁進來的。”
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。
李賀看到了，對王爺說：“這事，您看。。。”
王爺說：“這事先放著，讓她來敬茶吧。”趙成思在屋子裏聽到鞭炮響，整了整衣服，就要出去，張可攔住他：“大公子，您這是要幹什麽？”
趙成思說：“當然是去拜天地呀。”
張可說：“您不知道嗎？沖喜是不拜天地的，直接給王爺王妃敬個茶就行了。”
趙成思大怒：“怎麽能這樣！不拜天地，這算是娶妻，還是納妾？我不能這樣委屈冰兒。。。”
張可說：“沖喜本就是這樣，婆家擡舉你，你就是個妻，婆家不擡舉你，你就是個妾。”
趙成思臉色唰的就白了，他喃喃的說：“不可以，不可以。。。”他向著屋外就走，突然腳一軟，一下子載到地上，暈了過去。
張可嚇壞了，對屋裏的翠玉說；“看著大公子，我這就去叫人。”翠玉答應一聲，趕緊和其他幾個小丫環，把趙成思擡到了床上，張可往前廳跑去。
沈洛冰跪在王爺面前，恭恭敬敬的敬了茶，王爺端起茶杯，喝了一口，說道：“既嫁進來，就要守王府的規矩，好好伺候成思。。。”沒等他說完，就看見張可急急忙忙的跑進來。“王爺，王爺。。。”他叫道，王爺立刻站起來：“成思怎麽了？”
張可說：“大公子暈過去了，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王爺立刻就要走，沈洛冰忽然說：“爹，讓我去看看，行不行？”
王爺猶豫了一下，對李賀說：“派人去請大夫，”又對沈洛冰說：“一起去看看。”
沈洛冰跟在王爺王妃的身後，來到回雁居。
一進門，就看到趙成思躺在床上，氣息微弱。王妃立刻哭起來：“成思，成思。。。”
王爺剛要說話，李賀忽然拉住他，指了指沈洛冰，王爺對沈洛冰說：“你去看看”
沈洛冰緊走了幾步，來到床前。
趙成思面無人色，眼窩深陷，竟是一副不久於世的樣子。沈洛冰從懷裏拿出一包金針，毫不猶豫的一根一根的紮了進去，王妃嚇壞了：“你幹什麽！”
王爺立刻阻止她：“別說話，這是金針刺穴。”
沈洛冰紮完針，默默的看著，一盞茶的功夫，趙成思慢慢醒了過來，他一睜眼，就看見沈洛冰，“冰兒。”他低聲叫道：“我是做夢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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